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臥龍區(qū)教師進修學校黃迎霞的詩意人生

臥龍區(qū)教師進修學校 黃迎霞 未知/陽光 2018-08-06   次瀏覽

核心提示:黃迎霞南陽市臥龍區(qū)教師進修學校教務(wù)科副科長,臥龍區(qū)名師工作室副主任。作為一名從教育世家走出的女子29年來,她扎根一線,積極投身課改,在平凡的崗位上干出了不平凡的業(yè)績;業(yè)余,她筆耕不輟,用文字丈量生命的長度,執(zhí)著行走在詩意人生的大道上。

一家五代14位教師躬身在講堂

黃迎霞祖籍唐河縣祁儀鄉(xiāng)黃竹園村,黃家的教育鼻祖,是她的高祖父黃金城,因在家族同輩中排行第十,當?shù)厝朔Q作黃十爺。在黃金城之前,黃家世代為農(nóng)。作為晚清文人,黃金城酷愛讀書,家中藏書頗豐??忌闲悴藕?,他邊苦讀邊在家鄉(xiāng)設(shè)帳授徒,教學終身。

他教書認真,為人仁厚。貧苦人家的孩子想上學,沒錢交學費,他就免收學費。關(guān)于黃金城的故事,在當?shù)貜V為流傳。

受他之命,他的長子、我的曾祖父——黃增陽,離家去別處讀私塾。曾祖父的故事,也讓黃迎霞頗為自豪。學業(yè)有成后,黃增陽子承父業(yè),在家鄉(xiāng)教私塾,后又開辦初級小學,他任學董。

黃迎霞的祖父黃子瑞,堪稱家族第三代教師的杰出代表。曾祖父黃增陽育有四子一女,長子黃子浚在唐河師范教過書、在鎮(zhèn)平菩提寺當過校長,三子黃子瑞1938年在棗陽、祁儀等地教書時,加入共產(chǎn)黨,后通過教書,掩護地下工作。

新中國成立后,黃子瑞先后任南陽女中校長、南陽師專(現(xiàn)南陽師范學院)副校長。

在南陽教育界,黃子為博學和仁厚集于一身的典范。著名詩人李季就是他在祁儀小學教過的學生。

在黃子瑞的影響下,他的五個子女都上了大學,其中4人當了教師。

黃迎霞的父親黃凌峰是爺爺?shù)拈L子,他原是工廠車間主任,因喜愛文藝,詩作屢見報端,后調(diào)到中學教語文,成績突出。黃迎霞依然記得,過年時,學生送給父親的掛歷上,寫有恩重如山四個大字。

在父輩的影響下,黃家第五代長門長女黃迎霞,沒有懸念地當上了老師。

一個送課下鄉(xiāng)的的課改專家

黃迎霞1990年從南陽師院中文系畢業(yè)后,被分配到在南陽市十四中任教,擔任初中語文課;2012年被調(diào)入臥龍區(qū)教師進修學校。目前擔任區(qū)教師進修學校教務(wù)科副科長,南陽市臥龍區(qū)名師工作室副主任。

不管是在一線教學,還是在進修學校,黃迎霞總是投身到課改中去,在全市乃至全省全國屢屢獲獎。

講授的《小石潭記》獲全國“語文教壇新星杯”大賽初中組一等獎,理論優(yōu)質(zhì)課獲河南省說課比賽一等獎,在南陽市“新課程改革研討會”上的示范課獲市級一等獎,曾獲南陽市電教優(yōu)質(zhì)課第一名。主持研究的規(guī)劃課題兩次獲省級優(yōu)秀成果二等獎;參與的市級課題多達10多項,均獲得優(yōu)秀成果一等獎。

撰寫的論文多次獲河南省一等獎,在《科技信息》、《作文指導報》上發(fā)表文章數(shù)篇,共獲得國家級、省級、市級“優(yōu)秀輔導教師”稱號20余次;所帶的班級兩次獲得省級“文明班集體”的稱號。

參與編纂的《好作文是這樣煉成》和《真快樂作文教學論》一書,分別由湖北教育出版社和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。

作為南陽市臥龍區(qū)名師工作室副主任,她曾和臥龍區(qū)名師工作室成員,多次到七里園、謝莊、石橋等11個鄉(xiāng)鎮(zhèn)送課下鄉(xiāng),參與講課和聽、評課活動,反響較好;未調(diào)到進修學校以前,作為外聘教師,從2003起,曾到鎮(zhèn)平、淅川、唐河等地對教師進行新課程、教師教育和語文專項專題培訓,均收到良好效果。

20188,由全國名師工作室聯(lián)盟舉辦,勵耘在線直播,黃迎霞老師講授統(tǒng)編本教材七年級上冊《秋天的懷念》,被選為優(yōu)質(zhì)示范樣板課,在北京教師中廣泛推廣。

她先后被評為河南省教師教育專家,河南省、市級初中語文名師,河南省中小學作文專家、名師講師團成員,南陽市學術(shù)技術(shù)帶頭人,臥龍區(qū)第五屆拔尖人才。

一個用文字丈量生命的長度,溫暖過往和遠方的女子

書香濡染,使黃迎霞老師對生活多了份敏感和體察,作為南陽市作協(xié)會員,從19歲發(fā)表作品至今,散文、隨筆、紀實文學和民間故事共約20萬字,散見《教育時報》、《老照片》、《故事會》、《新聊齋》、《南陽文化江湖》(第三季)、《躬耕》等省內(nèi)外報刊雜志,中篇小說《姨奶》和以祖父為原型的20萬字的傳記文學《人生一篇好文章》即將面世。

正像她在她自己的公眾號《風中的鼓》中所說的那樣“一個用文字丈量生命的長度,溫暖過往和遠方的女子,執(zhí)著行走在詩意人生的教育工作者。”

黃迎霞作品選

女生仵靜

黃迎霞

她是那樣平常,平常得找不出不平常的地方;平常的眉眼,平常的個頭,平常的成績。她又是那么安靜,安靜得讓你感覺不到她的存在,除非哪天她的座位空空的。但我能從她的眼睛里讀出淡然與堅定、豁達與剛毅,甚至能和她—一個和女兒同齡的人進行深層交談,而不局限于師生之間。

她是個苦孩子。剛接觸她班就聽班主任講,她很懂事,放學后得幫媽媽捶背、聊天、做家務(wù)。我很驚訝,現(xiàn)在的孩子能做到這些就很不容易了,所以就有意關(guān)注她。教師節(jié)到了,學生們給我送了些小杯子、鮮花之類。有一天下課后,她在門口低低地叫我:“老師,教師節(jié)快樂!”我向門外一看,一個瘦弱又羞澀的女孩,在課間喧鬧嘈雜的壞境里顯得格外安靜:“哦,是仵靜吧!謝謝!” 可能是我一下子叫出了她的名字,她很高興,她的禮物我誠摯地接受了。

一次月考前,她來給我請假,說那天正是***媽的“一七”,她是獨生女,她得去。從她的眼睛里沒有看出悲傷,只有戰(zhàn)勝悲傷后的成熟與堅定,我點了點頭,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說:“老師,沒事,一上午的時間就行了,下午我就回來考試。”我說,下午不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嗎?她笑笑說,他們處理就行了,我能來上學??粗龍砸愕拿嫒?,我也不好再說什么,只覺得她是一個有主見有條理的人,雖然學習并不優(yōu)秀,但也掩蓋不住她的品質(zhì)熠熠閃光。

以后在課余時間內(nèi),她總要把她寫的有關(guān)回憶母親的文章拿給我看,語言雖不太簡潔,但對母親的思念和對往事的回憶卻可圈可點。有一篇《愛的記憶》,結(jié)尾寫道:“媽媽,你在天堂還好嗎?我想你,我知道,你一定會在天堂里注視著我,祝福著我……”讀到這里,一股酸楚的感覺立即涌上心頭:14歲,正是對抗母愛、對立家庭的叛逆期,而她卻過早失去母愛的呵護,可能別的女孩還在撒嬌,和母親慪氣,甚至摔門而去的時候,她在為減輕母親的病痛而忙碌著,“窮人的孩子早當家”這句話是不錯的,她的文章完全是飽含淚水,淚水中有脆弱,更有自強。讓我覺得震驚和心痛之余,覺得她哪里是在寫作,簡直是把自己的心聲向另一個媽媽訴說!她太孤單,太需要傾訴,傾訴14年來的甜蜜的和辛酸,而我的頭頂正罩著母愛的光輝,她信任我……

出于一個母親的細膩,我覺得,一定得和她談一談,為她的作文,也為她的母親,更為她以后的成長。那天,應(yīng)該是她母親去世一個多月后,她坐在我對面,安靜得像一片葉子。她的第一句話是:“這樣,她就解脫了,我們也解脫了。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:“怎么這樣說自己的母親?”我原想好安慰她的話,一切都不需要了。她表現(xiàn)出的和年齡不相稱的冷靜思考,讓我一下子拉近了和她的距離。似乎我們不再是師生,而是朋友,可以平等探討生死、生命和尊嚴。她娓娓地講起了她母親的故事,那是一個充滿理性的講述,幾乎不摻雜感情色彩,有對媽媽逝去的無奈傷心,也有對未來生活的展望,更有站在超越年齡的分析。她思路縝密,語言練達,說理透徹,我成了忠實的聽眾,直在心里暗暗嘆服,這個女孩不簡單。說起爸爸以后的生活,她說,爸爸也有病,趁年輕就找個伴吧!說這些話時,她的語氣很輕松。

唏噓之余,我想到,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愛,都以聚合為最終目的,只有一種愛以分離為目的,那就是父母對孩子的愛,父母真正的愛,就是讓孩子盡早作為一個獨立者從生命中分離出去,這種分離越早,你就能夠成為一個堅強者?;氐郊依铮铱吹搅藪煸趬ι系?/span>“緣聚”,突然想起它應(yīng)該是仵靜送給我的,畫面主體是小姑娘正圍著披肩,好像是遠行,大大的無邪的眼睛,充滿著對遠方的期待和渴望。

是的,仵靜,愿你我的緣分永生相聚,我的眼睛永遠守護著你的柔弱與堅強。(此文2015年教師節(jié)前夕發(fā)表在《教育時報》上

邂逅黃迎霞

山也濛濛,煙也濛濛。

寫生的隊伍向張家界進發(fā)了。濛濛細雨,加上霧沉沉的天,我的心也陰沉沉的。

找了個平坦的地方,支起畫架。不遠處的山巒筆直峭拔,直插云霄,很像是國畫里的“斧劈皴”,橫雜的石頭,衰黃的野草,可能正適合我的心情。我拉開油畫箱,多擠了點中鉻綠、粉綠,在畫布上先抹上一筆遠山的色彩,我喜歡那濕濕的濃郁的風情,它會帶給我無邊的暇思和夢幻,那哀婉悠長的清韻,像一首如泣如訴的小詩,讓我陶醉。

我停下最后一筆,瞇起眼睛退后幾步。

“要的就是這個味兒!”我滿意地嚷了一句。

可是我不由得又睜大眼睛:在我前面不遠處,就在一棵樹旁,一個人正坐著專心畫畫。高挺的鼻梁、堅毅的下巴和專注的眼神都被陽光優(yōu)雅自然地涂上點點光斑,像是天堂的顏色。

我向他走去。

宣紙上盡是些墨點,紛紛揚揚的如同下雪,畫面的正前方是點點的梅,梅枝上一只鳥在小憩。那鳥畫得毛茸茸、濕蓬蓬的。遠處是兩座青黛色的山,碩大無比的圓月在夕陽和山峰的襯托下,那只鳥顯得有些孤獨,也許它有一段情思,不想告訴別人,因為太珍貴的感覺只想珍藏在心底,或許不說,另一鳥也知道?畫名是《夜深鳥不靜》,旁邊拓的是“石冰”畫印。

“喜歡?”他半跪著邊收拾邊問,還把畫靠在樹下。

“是嗎?”一句平平淡淡。

我抬起眼睛,與他向上看我的眼睛對視。

它寧靜得像一片沉寂而深邃的黑海,有著黑色的神秘,有著凝重的肅穆,就在這眼睛緩緩轉(zhuǎn)動的一瞬間,像是漆黑的夜里突然也出的流星,那與生俱來的高潔和孤獨閃在纖弱秀美的眼眶里,那是那只鳥的眸子嗎?我看著,如同進入夢幻般的境地,因為這一切我太熟悉又太神往。

“轟……”天上一個炸雷。

“你是那鳥嗎?”我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。

我感覺他雙肩抽搐了一下,雖然很輕。

“要下雨了!”他如夢初醒般的看著我,很快的說。

“走,我?guī)闳€地方。”他好像突然來了興致,果斷又令人不容置疑。我被他很自信的語氣感染,樂意跟他走。

“不怕?”他松開手,回頭溫和地笑笑看著我,我嗔怪的嘟著嘴,把頭抬得很高,他笑得很響。

這時我覺得周圍的一切都籠上了玫瑰色,痛苦與悲傷、邪惡與猙獰對我來說都是遙遠的,我們可以度量從心靈到指尖的距離,從來沒有傷害的恐懼,這種奇妙的幻覺漸漸融化在我國多失望的骨骼里,我的心變得像金子般凈化,如嬰兒般天真了……

我們倆誰也沒有開口,我怕會了這份溫馨,更怕這幻覺與我道聲珍重,飄然而去。(此文為黃迎霞19歲所作,發(fā)表在南陽晚報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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